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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少年到顶级专家,85岁的他修复文物60年,用一生诉说守护!



《东邪西毒》,

大漠孤烟,黄沙遍地的天下,

王家卫用一坛醉生梦死论证了江湖;

敦煌石窟,

长河落日,辽阔苍凉的世界,

李云鹤用一生不离不弃言明了守护。

 


这位85岁的老人,

修复文物60余年,

经手彩塑500余身

壁画4000平方米 

把敦煌研究院的彩塑和壁画

修复技术提升到全国第一。



李云鹤23岁时路经敦煌,

偶遇敦煌研究院院长:常书鸿。

那个为了石窟放弃荣华富贵的人,

劝他留下来。

于是连夜路都不敢走的他,

在黑乎乎的洞窟里扫了3个月沙。



结束的时候常书鸿问他:

你愿意负责文物保护吗?

 他只说了一句:

我愿意。 

像在婚礼上宣读的誓词,

他心甘情愿了60多年。

多年后他仍骄傲地说:

我这辈子对文物没有三心二意。

 


那时候的莫高窟,

路人都能随意进。

生火睡觉,墙上涂画,

是常有的事。 

李云鹤加入之前,

甚至没人专门负责修复壁画和彩塑。 

他摸索了一段时间,

找到常书鸿说这活儿没法干,

他要去学绘画和雕塑。



常书鸿听了一哆嗦,

以为这根好苗子受不了,

要转行当美术家。

结果李云鹤说:

要修总得知道是怎么画,怎么雕的。

 

1966年李云鹤加固敦煌佛像


听完后常院长松了口气

锦衣玉食满足不了你,

画画高手我多的是。

立马让他跟着美术组学。

那待遇相当于

武林八大派掌门一起教一个黄毛小子,

是缘分,亦是造化。

 


1957年捷克专家来帮助修复壁画。 

然而对方根本不核心技术,

用的材料都藏在牙膏管里,

想看配料?没门!

李云鹤还是跟在屁股后面,

试图多看点,多学点。

那段时光,

真的是我们被全世界欺辱的日子。

 


专家只呆两天就跑了,

因为他们要求盖一个二层小楼,

供他们洗澡。

而当时我们喝水都要沉淀几天沙子。

但李云鹤偷艺还是有收获的,

学会用十字铆固定壁画,

用注射器代替毛笔修补,

他改良的方法沿用至今。



看着他技艺一天天提高,

常院长估摸这小子可以了,

1962年大手一挥,

把161窟开给他。

这个晚唐洞窟开门的时候,

风轻轻一吹,

壁画跟蒲公英一样四散开来,

碎了满地。

 


为了找到最合适的修复材料,

他千里迢迢从北京买原料。

没有实验仪器测试,

就用土方法:连蒸带煮。

没有实验室模拟不同环境,

就自己把样品

从室内移到室外、从山下送到山上。

夏天看,冬天盯,白天黑夜做对比,

最终才得到第一批修复材料。

 


他一天最多修复0.09平方米,

耗时700多天,

修复了60多平方米,

使161窟成为敦煌研究院

首个自主修复洞窟。

 


虽然这边拼命抢修,

别的地方可不会等。

那天他在窟里修复时,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

130窟尘土飞扬——墙塌了。

拼死拼活每天修复零点几平米,

一下就塌了2平方,

那时心里的除了痛就是恨。



最后是李云鹤提出打铆钉修复。

他光测算、布点、论证就用了2年!

嵌插300多个钢筋铆钎,

如今这幅壁画仍安然无恙。

现在他也觉得墙上的铆钉很丑,

可那时都是先救命再说,

稍有犹豫连灰都剩不下。 

 


如果说壁画修复的难度是闯阎王殿,

那塑像修复相当于跟阎王爷抢人。

不是用新材料重做缺失部分,

而是把掉落的碎片一点点粘回去。

新材料修得再好也是新的,

不是文物就没有价值。



现在的敦煌研究院,

修复一个洞窟最快要2年,

所有洞窟修遍最少要100年

李云鹤自己也清楚,只是说:

虽然永远修不完,永远也修不好,

但只要身体吃得消,就一辈子修下去。

 

   1975年他将一幅西夏壁画,

整体剥取、搬迁,

再复原续接到唐代壁画边上。

这是全国首例。



1998年他修复天梯山大佛,

参考资料只有黑白远景照,

用平面照片修复立体大佛,

以前的经验技术全是摆设。

最后把照片放大到极限,

按照片和大佛残存部分比例还原

根据经验完成修复。



2000年他将16窟和18窟整体搬迁!

    两个洞窟:一个北魏、一个元代,

40平方米壁画和3尊塑像,

被他从南湖店搬迁,

在北区石窟群复原。

 


李云鹤退休后,

院长以带徒弟的名义返聘   

徒弟没少教,

被逐出师门的也不少。

家宴上有徒弟说了句:

有了这门手艺,这辈子吃饭不愁。

他勃然大怒,当场斥责:

文物修复是一项崇高的事业,

哪能当作赚钱的途径。

 


有个学生碰落一小块壁画皮,

掉在指甲盖上随手弹了出去。

被李云鹤看到,当场开除。

他曾说皮肉破了可以再长,

文物丢了就再也不会出现,

他是把文物当作生命敬畏着。


何为匠人?

倾其一生,只为一事,方可称匠。

升官发财,请往他处,勿进此门。



因为敦煌石窟背负多年骂名的王道士

其实也可称为匠人。

很多人对他破口大骂,

因为他做了这些事:

白银200两卖英国斯坦因,

古籍24箱;

白银350两卖日本吉川小一郎,

经书400余卷;

白银500两卖法国伯希和,

经卷6000卷。



可是我希望你知道, 

他身为道士,却一直守护着佛教圣地。

发现密室时,

他步行50里,赠经卷求乡绅庇护,无果;

上报县令,视为废纸,无果;

上报布政司,命就地封存,无后话;

报甘肃学政,要运费五千两,作罢;

冒死上书慈禧,无果。



斯坦因在《西域考古图记》中说:

王道士耗尽全部心血修复破败庙宇,

募捐所得尽用于修缮,

自己从未花费其中一分一银。

那些被买走的珍贵文物,

现在完好地保存在世界各大博物馆。



敦煌文物的流失不是某个人的责任,

那是历史对整个中国开的残忍玩笑。

如今王道士的墓碑仍在敦煌,

希望你看到的时候,

能帮他理理杂草,道一声有劳。

敦煌悠悠千古事,

苦乐件件有谁知?



李云鹤和王道士,

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守护着敦煌。

有人说这种人傻,

可就是这些“傻子”,

守护着别人只会看两眼就走的地方;

有人说这种人呆,

可就是这群“呆子”,

才让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留存至今。



每一个为了信仰和理想拼尽全力的人,

都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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