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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植物画第一人!80岁老人夺邮票界“奥斯卡”,看第一眼就沦陷了



在《朗读者第二季》中,有这样一位纸上的造梦师,他走过毒虫横行的原始丛林,到过人迹罕至的喜马拉雅,数次大难不死,45年如一日,和同事一起编纂了世界植物工具第一书——《中国植物志》!他就是中国植物画第一人:曾孝濂

也许他的名字,你不一定很熟悉,但他的画作绝对美哭过你!

黄鹂

长叶绿绒蒿

毛脚鹰

他画的动植物,不仅栩栩如生,连最小的细节都和实物完全一样!很多人认为曾孝濂是著名花鸟画家,其实他真正的身份是一名植物科学家!

今天我们就来了解一下这位科学界的画家吧!

信手涂鸦  机缘巧合


1939年6月,曾孝濂生于云南省威信县。小时候曾孝濂就十分喜欢涂鸦,凭着在绘画上的天赋,在学校包揽了画黑板报的工作。1959年,20岁的曾孝濂以半工半读形式进入中科院昆明植物所搞植物学。时值《中国植物志》项目上马,植物所领导见曾孝濂能画两笔,就让他做植物科学画,谁也想不到,这支画笔一拿起,就是60年!

华山松,曾孝濂手绘《云南植物志》插图


散布在中国辽阔土地上的植物种群,数目达3万种之巨!将它们一株株从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找出来,描绘成画,编纂成书,对于参与编纂工作的312位植物学家和164位绘图人员来说,简直可以比作“用斗来度量海水”!

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完成这部巨著,一些植物学家不得不直接从标本上取材,尽可能快地进行编纂工作。

非科班出身的曾孝濂,在绘图人员之中虽不算优秀,但是他有着一股倔强劲儿——“我想把它画活”。于是曾孝濂坚持从“活物”取材,在野外一泡就是一天。

有时候他在画植物写真的时候,甚至能够听到所画的植物在“喃喃细语”。不疯魔,不成活,曾孝濂一头钻进了植物的世界。他的作品虽然准确精细,但是速度比别人慢多了。曾孝濂绘制的木棉,将木棉的各个器官放在纸面上,构图能力十分强。

曾孝濂在热带雨林中写生

“每画一张图,都得打草稿,给分类学家看。看完确认了再上钢笔稿、墨线。表现形式、线条的结构这些需要一点一点积累。”曾孝濂为《中国植物志》绘制的插图就是这样慢慢积累起来的。

当时的中科院昆明植物所所长蔡希陶,看到曾孝濂的工作方式,不但没有催他赶进度,反而尽他所能去帮助曾孝濂,有时候还会亲自与他一起解剖植物,讲解植物科学画的注意事项。这种较为宽松的环境,让曾孝濂的植物绘画技艺有了极大提高。

大银红,滇山茶园艺品种,曾孝濂绘


就这样,曾孝濂从一个刚进中科院昆明植物所的毛头小伙子,通过不断精益求精的钻研与摸索,在《中国植物志》的编纂前线,逐渐成长为一代植物科学画大师!

他的画作既有十分严谨的科学性,又完全不输艺术作品。是电脑时代的非凡异类,是工笔领域的巨匠之作,亦是人类与自然共鸣的无声之歌。

在《朗读者》上,对于编纂《中国植物志》的功绩,曾孝濂十分谦虚,他说“我个人只是其中的一丁点”,4代植物学家312人,164位绘图人员,才是编纂《中国植物志》的最大功臣。这164人现在可能有一半以上已经不在了,但是曾孝濂觉得,他们共同的劳动,所流的汗水,都化作《中国植物志》保存了下来,没有被大家忘记。能够为国家做一点实实在在的工作这,是值得的。


深入森林 危险作画


在原始的热带雨林写生,相当于把命都“别在裤腰带上”!有一次曾孝濂采集标本时被蚂蟥咬了,早就习以为常的他并未在意,直到第二天发现床单被大片血水粘到皮肤上,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严重!


碰上蚂蟥还算好的,在人迹罕见的森林碰上毒蛇,那才叫九死一生!

有一次曾孝濂去一条小河沟洗脸,他蹲下来,手刚碰到水,一条眼镜蛇就从水里冒了出来!蛇头盯着曾孝濂,距离他仅仅三十公分!眼镜蛇昂头吐信做出攻击姿态,马上就要一口咬住曾孝濂!蛇快,曾孝濂更快!只见他猛退一步,快速拿出相机拍下了昂扬的蛇头!这一举动不仅吓退了眼镜蛇,还拍下了珍贵的眼镜蛇正面攻击的画面!

后来曾孝濂才知道,离他们最近的医院也有二十公里,如果那时候不幸被眼镜蛇咬了,他很可能会丧命在原始森林里。凶险的热带雨林并没有吓退曾孝濂,反而让他认识到这才是雨林中的动植物应该有的状态!是标本和温室绝对没有的野性的、天然的美!


坐得冷板凳 登得大山头


曾孝濂经常告诉自己的学生,做这行要坐得住冷板凳。除去在西双版纳野外工作的几年,曾孝濂大部分时间都泡在标本馆。

曾孝濂在标本室

上世纪七十年代,在为昆明植物园画《茶花图谱》时,他几乎天一亮就起来,到植物园去摘一朵山茶花,花从摘下那一刻开始就会慢慢开放,要是画慢了,就会错过它的性状,所以曾孝濂总是非常紧张!

这些画不能构好图再画,必须一个花瓣一个花瓣地画,从最靠近你的那瓣开始。所以每次曾孝濂从早上7点半开始作画,都会不间断地一次画上5个小时!喝水、上厕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做!直到最后累得拿不稳画笔的时候,才会去吃午饭,补充能量。

吃完饭,连花都撑不住蔫了下去,他却像是打了一针强心剂一般,继续活力无限地工作!就这样,他每天超负荷工作长达几个月!身体虽然受到了严峻的考验,但是每天近乎疯狂的作画,反而让他的彩色画功底提高了一大截。

退休后,曾孝濂为了完成《云南百鸟图》,经常跑去昆明动物所标本馆,斤斤计较地抠细节,画的时候,他又为不同鸟类配以栖息地,“搭配相应的植物,那是我的优势”。

也正是因为这种锱铢必较的精神,1998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百鸟图”个人展的时候,曾孝濂的作品“雉鸡”被中国美术馆永久收藏!

他设计的《中国鸟》邮票,在2010年获得第十三届政府间邮票印制者大会最佳连票奖,这是中国第一次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次获得该国际奖项。

1992年,曾老设计《杉树》邮票被评为当年度全国最佳邮票。

老骥伏枥 痴心不改


自言这辈子没休息过的曾孝濂,把节余出的时间全部用在了绘画上。“《中国植物志》完成后,还能继续画的不多。很多人觉得做完该做的事情了,也该休息一下享清福了。但是我觉得新的挑战和机遇才刚刚开始。”

2017年,有百年历史的世界植物学大会首次在中国举办,曾孝濂负责组织其中植物科学画展览的事务,已经78岁的曾孝濂为这次大会辛劳奔波,许久不画植物科学画的他,甚至又拿起画笔,画了十余幅。

到这个年龄,画如此需要抠细节的植物科学画,不仅要眼力好、手不抖,还得精力好。


2018年,曾孝濂又应邀创作了《影响世界的中国植物》,为了与时间赛跑,曾老每天五点钟就起床画画。在创作《影响世界的中国植物》的180天里,曾老闭门谢客,户外活动也尽量减少,有时候晚上睡不着,还要起来画两笔。


带着放大镜绘画的曾老

稻穗上的细刺,猕猴桃上的绒毛,柿子上的白霜,曾老师头戴放大镜将这些微乎其微的细节一一勾勒了出来。


常有人问,现在的摄影技术这么发达,直接拍照不行吗,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去画呢?植物画并不是植物呆板、冷漠的再现,而是要有科学家的眼光观察,用艺术家的热情描绘自然之美。


曾孝濂说:“植物画不仅要画得像,画得准确,更重要的是画得生动。得用心灵去体会,才能在画中表达植物的‘神’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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